“中国航谷”起飞 石河子高新区政策续航“低空经济”
石河子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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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 时间:2024年01月26日 来源:石河子日报
天山深处，雄鹰翱翔。
2024年1月2日，新疆通用航空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新疆通航”）副总经理纪德远担任机长，驾驶着一架国王B300飞机，从新疆石河子市花园机场起飞，飞往克拉玛依执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冬季人工增雪任务。
机翼下，北疆大地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不久，一架DA40D飞机从石河子驼铃梦坡机场腾空而起，新疆天山雄鹰国际飞行学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山雄鹰飞院”）教员依热夏提带着学员杨润，开启石河子花园机场—克拉玛依机场的转场教学飞行。
航空喷洒、应急救援、商务包机、空中摄影、短途运输、机型培训……10年间，一架架从石河子三个机场起飞的通用航空飞机，穿越风雨，将石河子高新区的“通航产业”带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个以“航空小镇”为起点，沿石河子大学向花园机场、驼铃梦坡机场、山丹湖机场延伸，集聚学历教育、飞行员培训、驾照资质培训、农林牧飞行、工业飞行、旅游飞行、无人机制造、机务维修、通航装备制造、现代物流、科普研学全产业链的“中国航谷”悄然崛起。
石河子高新区凭借通用航空产业集聚区、低空经济全产业链、优良的飞行气候条件和一系列产业优惠政策，为中国通用航空经济打造出一个极具地标性的产业符号。
“航空小镇”崛起北疆
雪，不期而至。
沿石河子高新区火炬路往东前行，在科教路的交会处，一栋栋造型别致的楼房林立于此。因为相同的“产业基因”，新疆通航、新疆天翔航空学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翔航院”）、天山雄鹰飞院、西北航空职业技术学校（以下简称“西北航校”）等通航企业、学校纷纷扎堆这片热土，共同成就了一座声名远扬的“航空小镇”。
建设一座居民生活的小镇，绝非一日之功，需要时间的积淀。何况像航空小镇这类的产业特色小镇，更需要精心地筹划、设计和建造。
1983年2月，石河子的天空首次出现了建制性的通航飞机的翅影。
“当年，新疆通航的前身——航空工业部航空服务队新疆支队（兵团农业航空服务队）驻扎石河子，承担新疆建设兵团各师（市）团（场）农作物的农药飞撒、稻种飞播等任务。”首都机场援疆干部、新疆通航党委委员、副总经理谭伟告诉本刊记者，经过40年的发展，企业已经成为我国通航业内资质最全的国有企业之一，“持有CCAR-91、CCAR-135、CCAR-141、CCAR-145、CCAR-147、CCAR-290部资质，以及所属机型的航线维修、定期维修和Y5/Y5B型飞机大修等资质。”
据了解，新疆通航是新疆乃至全国最早开展通用航空业务的企业，早在1988年，他们便开始在兵团内部进行承包经营的探索。
2010年5月，先前主要从事农林牧飞行的新疆通航，突然拉升“机头”，飞向了一个全新的“空域”：他们与中国民航大学共同出资组建石河子（新疆乃至整个中国西部）首家飞行员培训机构——天翔航院，试水运输航空、通用航空飞行专业人才的培训。
目前，新疆通航执管适航可飞航空器41架，包含Y5、Y12、AT、大棕熊、国王、PC12、M171等7个系列10种机型。经营短途运输包机飞行、空中游览、人工影响天气、航空摄影、航空喷洒、民用航空器机型培训、航空器部件维修、机场服务等20余项通用航空业务。已形成农林飞行、工业飞行、短途运输、应急救援、通用航空器维修、航空飞行培训、机场保障等业务板块。
据介绍，低空经济是以民用有人驾驶和无人驾驶航空器的各类低空空域飞行活动为牵引，辐射带动相关领域融合发展的综合性经济形态，通用航空是它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业务内容包括作业类、消费类和飞行训练三大块，作业类主要是工业、农业、林业、渔业等类的作业飞行；消费类主要是私用飞行，包括短途运输、医疗卫生、应急救援、科学实验、文体竞赛、旅游包机等方面的飞行活动；飞行训练则是为了获取各种飞行执照和等级而实施的飞行训练活动。”专业人士介绍说，“通航飞行的高度一般在3000米以下。”
天高任鸟飞。
新疆通航扎根北疆，一飞，就是40年。至今，已经累计飞行18万余小时，作业范围遍布全国28个省区和新疆各地市州及兵团100多个农牧团场，综合实力跻身全国通航企业前列，并成为新疆兵团通航产业链的“链主”企业。
辉煌的背后，可见石河子高新区的产业匠心和战略雄心。
2013年12月22日，石河子国家高新区正式挂牌，成为新疆建设兵团第一家“国字号”高新技术产业园区。
新的高度，赋予石河子高新区新的视野。
“早在2015年开始修订‘十三五’产业规划的时候，我们就通过石河子的通航基础和资源条件，预判到通航产业将成为未来的新兴产业和全产业链产业，便将它作为‘三大战略支撑’之一，列入高新区‘131’新兴产业体系规划当中，同时出台了《高新区通用航空产业鼓励政策》，吸引企业前来投资。”石河子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李世平介绍说。
本刊记者在检索“131”新兴产业体系规划资料时发现，基于当时的资源条件和行业认知，石河子高新区设定的通用航空产业的发展方向主要侧重于通航运营、通航综合保障服务、通航制造和航空物流。
因为“预见”，石河子高新区便有了随后接踵而至的“遇见”。
2016年8月1日，也就是高新区对外公开发布“131”新兴产业体系规划的前一天，天山雄鹰飞院“空降”高新区，正式成为通航小镇的“产业居民”。在董事长吴良才看来，这段被外界称之为“最有投资眼光”的事情，其实是一种机缘巧合。
吴良才出生于眼镜世家。20世纪80年代，他的父母从江西来到石河子开设连锁店，经营眼镜生意。大学毕业后不久，吴良才放弃在江苏某杂志社的工作，来到石河子，接过父母的产业，当起了“创二代”。
“大约是2014年，我作为兵团创业导师来到高新区，受邀担任兵团首届青年创业大赛评委。比赛间隙，我无意中在一本宣传册子上看到‘通用航空’的项目介绍，眼睛顿时一亮。这是一个什么产业呢？”吴良才回忆道，当时，他对通用航空一无所知。
比赛结束后，吴良才马上通过百度搜索“通用航空”，这一搜，让吴良才大吃一惊，原来，我国通用航空刚刚起步，是一个具有开发价值的“新大陆”。
有关资料显示，2014年，美国通用飞机约21万架，通用机场为19729个，每年给美国经济贡献2500亿美元，为130万人提供就业岗位。而当年，我国通用飞机、通用机场的数量不到美国的2%，由此可见，未来的发展空间非常大。
“就石河子而言，通航产业既然政府大力支持，高新区从‘十二五’到‘十三五’都有连续性的产业规划，我觉得应该值得一干。”吴良才说，在此后的两年间，他反复琢磨、钻研低空经济、通航产业，频繁拜访航空公司，考察通航经济产业园，一路走下来，他更加坚定了“把事业做上天”的梦想。
直到飞机降落驼铃梦坡机场，吴良才才感到梦想成真。如今，天山雄鹰飞院已经成为拥有3家子公司的通航集团。
如果说新疆通航是历史的产物，天翔航院是转型的成果，天山雄鹰飞院是创业的结晶，那么西北航校的诞生，则是市场的佳作。
2020年6月，兵团八师石河子市招商引进项目——西北航校，经兵团教育局批准正式成立，一期项目投入2.5亿元，开设了航空服务、民航运输服务、高速铁路等11个专业。目前在校学生1800人。
“2023年学校招生特别火爆，尽管录取了1300人，但受教室、设备和师资力量的限制，仍然有几百个孩子被挡在校门外。”西北航校党支部书记胡大强遗憾道。
据介绍，西北航校项目投资方——广东贝润教育集团专注于航空学历教育，在广东拥有一所高职大专院校、两所中专学校，在校学生30000多人。由于该集团与广东各地机场和航空公司有密切的合作关系，学生就业非常抢手，集团决定在通航产业发达的地方投资办学，复制“贝润模式”。
“当时，我们来石河子其实是想办一所大专性质的航空院校。后因种种原因，暂时搁浅。”西北航校投资人、广东贝润教育集团董事长黄飞雄告诉本刊记者，目前，申办高职院校的相关手续已经递交到兵团有关部门，“十四五”期间，西北航校有望升格为大专职业院校。
青睐学历教育的，还有新疆通航。据谭伟透露，他们与第八师、石河子大学、中国民航大学签署了4方合作协议，推动在兵团院校中开设航空类专业。“其中，中国民航大学拟在石河子市设立西北分校。”
此外，新疆通航拟涉足研学旅游项目，将利用山丹湖机场和乌尔禾百口泉机场，与北清通航合作，打造集航空器静态展示、青少年科普教育、模拟机体验飞行等于一体的航空科普教育研学基地。
随着数十亿各类资本的涌入，石河子高新区航空小镇迅速崛起，尤其是它涵盖学历教育、飞行员培训、研学旅游的教育产业链，在全国独树一帜。
“今年，西北航校二期项目完成后，在校生的规模将达到5000人。”黄飞雄告诉本刊记者。届时，将有6000名左右的小镇“居民”在此放飞航天梦想。
全产业链“生态圈”郁郁葱葱
舱外，晴空万里。纪德远机长驾驶着国王B300飞机，飞往克拉玛依，执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一年一度的冬春人工飞行增雪任务。
从最初的飞播施肥、撒药灭虫，到航拍航测、除霾增雪、应急救援、科学试验……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机长”，纪德远明显感到现在的飞行业务与以前不可同语，每一次的飞行都能产生新鲜感，甚至一种陌生感。
新疆通航的变化，其实是石河子通航产业的侧影。
近十年来，随着通航市场新兴业态的不断出现，入驻石河子高新区的通航企业不断增加，飞行空域不断扩大，产业链不断延伸，市场蛋糕越做越大。
石河子通航企业开始“飞”往疆外。
“‘干支通、全网联’是民航战略之一，也是民航‘十四五’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是为一些偏远地区、交通不发达地区提供快捷的短途飞行服务。通航企业有责任、有义务践行行业发展要求，做好服务保障和业务拓展。”谭伟介绍说，近年来，新疆通航瞄准短途运输领域，拓展相关市场，业务开始有了长足的发展：
——成功开通山东日照—济南精品“环鲁飞”航线，继而拓展了安徽、青海、浙江等省的航拍航测业务。
——短途运输航线有亮点。河北御道口—密云、御道口—承德、内蒙古锡林浩特—镶黄旗短途运输“飞”出了老百姓的口碑。
——低空游览有了新高度。在乌尔禾、河北御道口等地开展的低空游览项目，全年运输旅客4056人，同比增长122.5%。
“我们在持续巩固农林牧市场的同时，还完成了石河子、可克达拉、北屯、克拉玛依城市飞防任务和170团沙棘飞防任务，新兴业务收入大幅增长。”谭伟介绍说，2023年，新疆通航科学实验收入达到1050万元，同比增长2.6倍。中电科科学实验项目、某军民融合项目等几个与央企合作的项目取得了突破。
主营业务突飞猛进，衍生业务孵化出机务维修新产业。“包括自己30多架飞机，我们每年维修飞机近百架，因为有一批维修技术过硬的技师，不少航空公司直接把飞机开到了石河子，找我们维修。”谭伟为此自豪。
据介绍，截至2023年11月，新疆通航在短途运输、农业飞行、低空游览、航拍航测、科学实验等方面运行飞机23架，累计飞行4088小时，同比增长15.8%，达到了历史最好水平。
天山雄鹰飞院投资1亿多元，以航空小镇为民用航空器驾驶员执照培训总部，以石河子市150团驼铃梦坡机场为主运行基地，主营飞行培训、通航作业和文化旅游三大板块的多元化、专业化通用航空产业，斩获颇丰——
运动驾驶员执照、私用驾驶员执照、商用驾驶员执照和飞行教员等级等主营业务，“动力”强劲，能同时满足500名学员的地面理论培训和飞行培训需求，迄今为止，累计培训各类飞行学员百余名。
通航作业拥有目前新疆最大的农林作业飞机欧洲M-18B飞机，有效载荷2.2吨，广泛应用于农、林、草原病虫害防治、飞播、灭蝗灭鼠、消防灭火等业务。累计完成作业面积200余万亩。
目前天山雄鹰飞院拥有15架不同型号的通航飞机。2023年招生40余人，年飞行总时间4285小时，总起落架次14568，较2022年同期增长114.5%。
“通用航空与运输航空作为民航的两翼，我始终相信，通航产业的前景一片光明，我们未来将组建40～50架飞机的机队规模，建设南疆、北疆双基地，打造国内一流的国际化、专业化、多元化的通用航空产业集团。”吴良才望了望远方，壮心不已。
事实上，趋势也是如此。
去年，国家多部门出台《规划》，将民航“十四五”发展分为两个阶段：2021—2022年是恢复期和积蓄期；2023—2025年是增长期和释放期，重点要扩大国内市场、恢复国际市场，全方位推进民航高质量发展。由此可见，中国通航产业将迎来新一轮的爆发期。
天翔航院是新疆乃至全国飞行员培训的“头部企业”，经过13年的拼搏，他们完成了以花园机场为主运行基地，克拉玛依机场、博乐机场、北屯机场和富蕴机场为辅助运行基地的通航、转程、培训飞行的布局。
“尤其是在CCAR－121的培训领域，天翔航院在全国数十家CCAR-141部航校中出类拔萃，名列前茅。”石河子高新区有关人士介绍说。
据了解，天翔航院与中航大、北航大、南航大等多家高校建立了校企合作关系，不断探索特色教学路径，累计为国航、东航、南航等多家航空公司培训飞行员4000余名。
2023年，天翔航院毕业私照200余人，商照100余人，组织飞行日300余个，完成真机飞行训练近4.5万小时，飞行架次11万余次，飞行小时数和飞行架次均创历史新高，真机飞行小时较前年同期增长43%，排在国内行业前列，成为业内为数不多的盈利企业。
“‘十四五’期间，天翔航院将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初心使命，牢固树立安全发展理念，进一步提质增效，持续推进高质量发展。下一步，我们将新建执照理论和语言等级考试中心，CCAR-147部培训中心、训练器模拟机训练中心等项目。”天翔航院副总经理冀峰告诉本刊记者，天翔航院“十四五”最后两年的目标是，实现营业收入不断增长，真机训练时长达到5万小时以上，持续深化与国内国航、东航、南航等顶尖航司的高质量合作，为中国交通强国、民航新建设贡献“天翔”力量。
伴随着航空小镇的崛起，虹吸现象愈加明显。
占地5.85亩，建筑面积6574m2的兵团首个通用航空应急救援运行基地，在高新区正式投入使用。
重庆商用飞机有限公司项目中方负责人、海特集团负责人一起前来高新区，商谈航空产业项目。
福建云扬教育科技集团总裁迟岩、董事长郭守强先后三次来到高新区对接资源，洽谈航空教育产业合作事宜。
西北航校二期校区建设即将启动，计划总投资5亿元，主要建设教学楼、实验楼、食堂、宿舍、体育馆等业态。二期建成运营后，可实现年营业收入5000万元以上，带动就业300人。目前，项目规划设计方案已经完成，预计在今年初进行土地招拍挂工作。
天翔航院拟对二期项目进行续建，高新区安排规划建设组跟踪服务，并协助办理项目前期相关手续。
作为“链主”企业，新疆通航承担了《兵团通用航空产业发展规划》编制工作。他们在投入资金1.47亿元、建设兵团石河子航空应急救援基地之后，计划投资640万元建设低空飞行服务站项目，为疆内的低空飞行活动提供飞行计划、航行情报、航空气象、实时监视、告警和协助救援等服务。
“十四五”末，新疆通航的机队规模将达47架，同时实现集团化转型，按照“1+4+N”模式，将公司打造成为集通用航空运营、机场管理、无人机产业发展、疆内航空业投资为一体的“国内一流通用航空骨干示范企业”。
几经发展，石河子高新区航空小镇全产业链“生态圈”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更因为新疆通航、天翔航院、天山雄鹰飞院、西北航校等一批企业的集聚而傲立潮头，成为国内民航飞行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
政策续航低空经济高飞
一个航空小镇，一个运输机场，五个通航机场，N个直升机坪和航空飞行营地，65架通航飞机，石河子这个北疆边陲小城拥有的这组通航产业集群数据，就是放在内地城市，也不多见。
惊叹之余，人们开始探寻石河子高新区通航产业崛起的奥秘。最终，许多人把结论定格在得“天”独厚上。
据介绍，新疆地域辽阔，版图面积占全国的六分之一，空域资源丰富，飞行气象条件优良，全年可飞行天数多达320天，为飞行员培训和航校的发展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比如夏季，我们每天可飞行训练时间长达10小时以上，私照、商照、转场石河子花园、塔城、克拉玛依、博乐等机场，飞行训练快捷高效，节省了大量的时间成本。”吴良才告诉本刊记者。
上述无与伦比的条件，吸引许多热衷于通航产业的各路资本和企业前来考察、投资，放飞蓝天产业梦想。
石河子高新区作为航空小镇的“店小二”，非常重视通航产业的发展，视其为推动园区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为此，他们以花园机场为核心，在基础设施建设、科技创新支持、重大项目落地、优质服务保障等方面持续发力，厚植投资兴业沃土，不断加大招商引资力度，推动更多优质项目和产业资源落地园区。
“2023年以来，我们在强链、延链、壮链的同时，注重引链、补链、延链。”李世平强调指出，高新区通航产业的短板主要集中在通航装备制造、现代物流和应用场景三个方面，一旦补链成功，石河子的通航产业将进入真正的全产业链时代。
为此，高新区招商部门频频出疆，精准对接重点企业、重大项目。
“链主”企业新疆通航心系全产业链，密集拜访中航材、电科航电、广东旅控、中航通飞、航大雄英、大信科创等企业，积极推进CA42、自旋翼机、无人机等国产民机项目落户兵团。
“在重点布局航空物流业务方面，我们加强与天域航通、北京威凯通的合作，发挥Y5无人机、Y5-BG的优势，积极培育航空货运业务，开展有人机与无人机验证试飞及推广应用，建设全货机+无人机的干支结合航空物流网络，打造兵团航空快递品牌。”谭伟表示。
付出，终有回报。
2023年9月16日，兵团八师石河子市通航装备制造产业园暨天域航通大型无人运输机生产基地正式开工。
该项目计划5年内逐步建成，总投资8亿元，项目涵盖无人机系统及载人通航飞机研发、生产制造、定检维保、配套系统研制、研学等内容。达产后，可年产150架大型无人机，实现年产值20亿元、税收8000万元，带动就业400人以上。
兵团八师石河子市党委书记、政委鄂宏达表示，通航装备制造产业园暨天域航通大型无人运输机生产基地开工奠基，展示了师市党委发展通航产业的信心和决心，预示着兵团通用航空事业将在八师石河子市扬帆远航。
成立于2017年的天域航空，是专业从事大型无人机、载人通航飞机研发、生产、销售、运营、服务保障为一体的高科技创新型企业，还是中国民用航空局批复的唯一大型无人机适航审定标准起草和适航审定试点单位。公司主营吨位级、固定翼、多功能大型无人机。主要产品鸿雁（HY100）已实现量产和商业化运营，是国内目前商载最大的多用途无人机，也是全国首个获得“设计生产批准函”（适航证）的产品。
“届时，我们将在这里出厂第一架兵团造、师市产的鸿雁大型无人机。”四川天域航通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吴新潮表示。
至于落户石河子高新区的原因，天域航通董事、常务副总经理仲志勇没有谈及“天”，他说得最多的是“地”和“人”：“通航需要新疆。通航产业在石河子发展具有区位优势、集群优势和发展基础，加之国家以及兵团、师市和高新区对通航产业发展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支持力度也较大，所以我们选择在石河子落地。”
仲志勇的一席话，源于他们感同身受：为了实现项目早开工，石河子高新区招商部门提前帮助天域航通完成了公司注册、项目备案等前期手续办理。
近年来，兵团八师石河子市始终把通用航空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来谋划发展，从产业政策、财政资金、土地配套、项目和园区建设等各方面，大力支持通用航空产业的发展。2023年9月，师市印发了《发展通用航空产业招商引资优惠政策》（以下简称《优惠政策》），以一系列具体措施吸引通用航空企业投资兴业，加快通用航空产业发展，为师市经济高质量发展培育新引擎。
具体来讲，该政策从通航产业人才培训、通航产业教育研学、国产民机组装制造、国产民机销售（租赁）、通航企业总部搬迁、通航产业科技研发、通航物流产业发展、通航维修产业发展、构建多元化通航应用场景、通航配套产业发展等10个方面给予落户企业大力支持。
承诺，贵在践诺。
“高新区对培训毕业的飞行员年年都有政策性的补贴。2023年，我们可以领取70多万元补贴资金。”吴良才高兴地说。
有了政策续航，石河子高新区的通航产业将飞向更远的天地。
本刊记者获悉，未来，兵团八师石河子市将着力打造“通航运营持续巩固、科教培训强化引领、组装制造着力突破、物流文旅协同并进、保障服务链式延伸”的产业体系，引导各类资源实现“一带一核四区”（一带：沿天山北坡航空产业合作带；一核：花园航空产业核心；四区：形成中部航空产业综合发展区、东翼通航生产运营区、西翼“通航+农旅特色”运营区、南翼“通航+山地特色”运营区）的航空产业空间布局。
眼下，天域航通一期项目6万平方米的地下基础工程已全部完工，预计2024年8月交付投产，届时将出厂第一架兵团造、八师石河子市产的鸿雁大型无人机。
本刊记者获悉，根据规划，“十四五”期间，新疆将推进实施新建运输机场项目16个，民用运输机场总数将达到37个（含开展前期研究），占全国民用运输机场的1/9。
“机场的增加，将给新疆通航产业带来两大利好。”业内人士分析指出，一是刺激支线航空的升温，更有利于发挥通用航空“小机型、小航线、小航程”的特点，激活师市，特别团场航空出行的潜在需求；二是旅游飞行的需求有望放量。新疆有优良级旅游资源3190处，占全国旅游资源分类中8大类的100%。最为主要的是，这些景点大多处在偏远地区，交通极不便利，低空旅游观光，大有可为。
石河子高新区“低空经济”要“高”飞了。
据了解，“十四五”民航进入发展阶段转换期，意味着，“十四五”末，民航运输规模将再上一个新台阶，接近甚至有可能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第一。
本刊记者从《“十四五”通用航空发展专项规划》中了解到，“十四五”末，全国力争在册通用航空器达到3500架，在册通用机场达到500个，新建161个。其中，开展通用航空应急救援服务的省份不少于25个。
近年来我国以粤港澳大湾区为代表的地区，无人机产业异军突起直至后来居上，在全球低空经济发展中的牵引和带动作用日益增强。从现实路径看，“无人机产业化”和“产业无人机化”可能会是我国未来低空经济发展的基本方向。
2023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打造生物制造、商业航天、低空经济等若干战略性新兴产业。此外，《绿色航空制造业发展纲要（2023—2025年）》《国家空域基础分类方法》发布，《无人驾驶航空器飞行管理暂行条例》施行，这些都为低空经济的发展带来了巨大的机遇。
有关人士指出，低空经济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极少数没有充分开放发展的产业之一，具有产业链条长、服务领域广、带动作用强等特点。国际经验表明，通用航空产业投入产出比为1∶10，就业带动比为1∶12。
低空经济有望成为继新能源汽车产业之后，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又一重要引擎。
业内人士建议，石河子高新区应该充分利用得“天”独厚的空域条件和地广人稀的地理条件，在坚守飞行员培训、通航飞行的同时，开辟通航产业第二赛道，支持无人机应用领域创新，将高新区打造成全国各类新型飞行器的实验场，并借助“中国航谷”的影响力，创办中国通航产业博览会，举办飞行器大赛，不断刷新应急救援、工业、农业、旅游等创新应用新场景。
机遇临近。石河子高新区通航产业将站在新一轮的产业风口上。
本刊记者离开石河子的那天，当地气温零下16℃，比到达的那天升温了9℃。一架通航飞机掠过湛蓝的天空，飞向诗与远方，它渐飞渐远的身影，如一只报春的燕子……
（据中国高新区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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